傅云琅认命地把围裙系上,开始做饭。叶翡看着他在里面忙来忙去,眼睛低垂着,不知在想什么。
没过多久,傅云琅把饭端到餐桌上,两个人对坐着沉默吃饭。傅云琅好几次欲言又止,张开的嘴又闭了回去:叶翡好像真没有搞外遇的心思,他作为一条刚上钩的鱼,咬饵没多久就又要被放归大海了么?
他鼓了鼓气,想探问一下那天没说完的事儿:“你和傅总……最近怎么样了?”
叶翡握着筷子的手一顿。半晌,他若无其事道:“何医生,你开车来的吗?”
“!”傅云琅被这个问句吓了一跳,斟酌道:“嗯……我可以打车回去。”
“哦,那就好,帮我从傅总的酒柜里拿瓶啤酒吧。”红的白的都太贵,小作坊演个戏,成本就不用太高了吧。
傅云琅依言站起身,往酒柜里看了一眼。他酒柜里有且只有一瓶啤酒,是他买来收藏的某款水果兰比克,既然学长想喝,那就开了吧。
叶翡看不清也看不懂那些牌子,毫无心理压力地让傅云琅满上,以求打造出讲故事的氛围感。傅云琅也给自己倒了点,并轻轻晃了晃杯子,晶莹的酒液在春日的阳光里反射出盈盈的光。
叶翡端起杯子,慢慢喝了一口,却被酒液的味道呛了一下,差点原封不动地吐回去。好在他对这酒的价钱一无所知,不然他一定会建议这些有钱没处花的人去装饰路灯。
他擦了擦呛出来的眼泪,酝酿了一下感情,忧郁道:“我和他,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。”
傅云琅有些伤心,仍是认可地点点头:“说得对。他怎么能不顾你意愿,强迫你干不愿意干的事,还把你锁起来呢?真是个疯子,人渣,大变态。”
叶翡一怔,倒也不必如此捧场:“呃,他是你老板吧,这么说是不是不太好。”他抬起头道:“还有啊,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?”还全抖落出来了!害他刚编的故事都无处发挥!
傅云琅看他的脸色不太好,便着急道:“他跟我坦白过。他还觉得很对不起你,一直没好意思跟你说,但他是真心……”
叶翡不高兴了:“你不懂,别乱说。”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的。
傅云琅把嘴闭紧了。
叶翡找了找情绪,慢慢道:“怎么说呢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。他也是,我感觉和他就没在一个频道上过,他不理解我,我也搞不太懂他一天天的在想什么。虽然说吧,人和人的感情这种事最好还是点到为止,可是爱得要是多一点,有些事情就不是你我能说了算的了。”
他又喝了一口酒,道:“我挺想和他开诚布公地谈一谈,但他总也不信我的话。”
傅云琅犹疑了一会儿,缓声道:“也许,他已经渐渐信了。”
“是吗?”叶翡没去看他的脸,凭着他的语气判断着他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,判断结果只能说是真假参半。说到底,很多问题并不是一遍遍强调答案能解决得了的。
叶翡不禁发出一声长叹。他看着桌面,良久后轻声道:“哎,你觉得感情走到哪一步才称得上是完满呢?——算了,这种问题想得越深越模糊。相扶到老不能叫完满,没矛盾不吵架也不能叫完满。相爱的时间复杂度太高,一不留神就崩了,最完满的爱情只跟死亡有关系。我只希望眼下这一秒我们能好好在一起就好了。”
叶翡把能说的话都说了一遍,又将杯中的酒液一干而尽,放下了酒杯。双性三分醉,演到你流泪,叶翡自己都被感动了一把,而傅云琅依旧没什么反应,像是喝大了劲儿似的。
叶翡给他整无语了。他酒量是真的不太行,没想到傅云琅的似乎比他还烂,喝点啤酒都会上头,脸烫得像个自热火锅。看来他刚才的倾情表演纯粹是对牛弹琴了。
叶翡感到真的已经筋疲力尽,比刚小产的安0容还累。他不想再看傅云琅那张红得不能更红的脸,便歪头看了一眼窗外的春色,感叹道:“今年的树叶好像不够绿啊。”
“我觉得挺绿的啊。”傅云琅的声音听起来恍恍惚惚的。
叶翡忍不住大翻白眼,支撑着自己从桌子旁站起来:“行了,我喝多了,扶我回卧室睡一会儿吧。”
“好。”傅云琅顺从地站起来,扶他回了卧室。两个人一起躺到了床上,接下来的事就显得十分顺理成章。
春天已经到了,虽然还是冷,但阳光很好,草叶上粼粼地反射着金光。傅云琅半跪在叶翡腿间,往窗外看了一眼——怎么不绿呢?肯定是学长眼睛的问题。春天多好啊,到处都生机勃勃的。
他的春天好像也要到了。
“你吃饱没,吃饱就用点力气舔啊。”
叶翡仰面躺在床上,懒洋洋地催促道。他感到风从上悬的窗户里吹进来,在裸露的肌理表面盘旋几圈,又从骨缝里穿过去。喝进去的酒精渐渐开始起作用,血管里变得热腾腾的,皮肉上的触感也越发敏锐起来。
傅云琅依言用了些力气,用舌头细致地碾过正在流水的肉缝,技巧性地撩动着叶翡腿缝的敏感点,连腿根的软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