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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了,可以取出来了。”
过了半个小时,研究人员如此宣布道。雌虫终于得到了解脱,它急促地喘息着,努力地舒张阴穴,想把那怪异的凝胶倒模排出体外。
“啊!呃!”
雌虫卖力地生产着,不时爆发出几声尖叫,被生生送上了数次高潮,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。它抓着手术台,拼命地向外挤弄着肉穴里的异物,而那庞然大物纹丝不动,无论如何也不能从那窄窄的阴道里挤出来。
研究人员有点怜悯地看着满头大汗的雌虫:“我来吧。”
他戴着橡胶手套,取来一副鸭嘴钳,将雌虫的阴穴大大撑开。雌虫的穴口都撑成了透明的粉色,里面紧热的肉壁被凝胶填得满满当当,不留一丝缝隙。
“唔啊啊啊啊!”
雌虫神色崩溃,大张着嘴喘息。鸭嘴钳牢牢扒着它的阴穴,仿佛下一秒穴就会整个裂开。对方神态丝毫不变,一点点将完整的子宫倒模从雌虫身体里取出来,如同一场艰难的分娩。
子宫倒模一寸寸从窄小的阴道里滑出来,完美呈现出了雌虫身体内部的形貌,上面沾满了淫水。雌虫的肚子一起一伏的,神情恍惚,整个人像个被玩坏的玩具。等到倒模彻底脱出来时,雌虫无声地失禁了,尿了满满一床,身上也沾了淡淡的腥臊味。它的肉穴松弛地大开着,在空气里偶尔痉挛一下,涌出几滴清液。
……
这一年的冬天,第一个双性婴儿诞生了。它的基因被证实能够独立进行精卵结合,不需要任何辅助手段。
这个项目耗费了整整四年的时间,将一批纯血雌虫折磨得死去活来,终于顺利结题。整个研究所都在狂欢,他们通宵达旦地欢庆,似乎已经看见人类帝国即将走上新的巅峰,他们也将收获前所未有的声誉。只有一个女生惆怅地看着实验室的玻璃窗,小声对同伴说:“隔壁那个白头发的雌虫真好看啊……前天我还见到他一次,看上去很不开心的样子。”
同伴转过身,淡淡道:“他昨天晚上自杀了。”
女生脸骤然一白:“啊?”
“自杀了很多次,昨晚值班的人一眼没看见,就真的……现在还在抢救,估计救不回来了。上面让我们把这些雌虫的遗体冷冻起来,封入液氮里,不能私下随意处置。据说……他们的信息素长期暴露在外,会引来虫族。”
“啊……对,是有这样的说法。还有我们实验室那只很安静的雌虫,好像也不行了。”
“都冷冻起来吧。哎,不过,终于结题了,这辈子都不想做这种东西了。”
……
扑通,扑通。
近乎永恒的等待里,林银只听得见自己越来越轻的心跳声。他感觉自己快要死了,死亡的温水正再一次缓缓地没过他的脚踝。
他已经等了太久了,等得浑身冰冷。可是人永远无法在过去改变会在未来发生的事,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。
那就……几十年后再见吧。
研究人员们推着这些无法抢救的雌虫,把它们放在同一个房间里,计划着择日一起送到附近的冷冻中心。林银在床上偏过头,看着另一张床上双目紧闭的陈溶。
他也闭上了眼睛。而就在这一瞬间,整个世界突然动荡起来,像一面被凿子击打着的玻璃,或是正在瓦解的冰面,开始逐片逐片碎裂。林银吃力地睁开眼,不确定这到底是死前的幻觉,还是真实发生的——
“林银!”
他好像……听见了他久违的爱人们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