亮翻开本子，拿起笔，“姓名，年龄，性别。”

“茅甜，23岁，女！”她也毫无拖泥带水。

杨亮唰唰的再本子上记着。

“李颜出事的那天，下午6点至7点之间，你在哪里做了什么？”

“在上班。”

“你喜欢李颜的男朋友梁初，而你又跟李颜是好朋友，你当初告诉了李颜，但是她后来却跟了你喜欢的人，你恨她所以逼她自杀。”

“我有动机但我没时间，我们已经有一两年没联系过，电话，短信，微博，你都可以去查。”

她被这么质问，也许别的女孩儿早就疯了，可是她却很平静，好似早就知道他会这么问。

杨亮在本子上写着，此女孩冷静，沉着。够聪明。

“那么事发当天，安又琪又在做些什么呢？”

“跟我一起上班，对了我们公司是快递公司你也知道上面虽然没有360无死角摄像，但是很大部分应该是照的很清楚，你可以去调监控。”

茅甜在回答刑警问题的时候，一直都非常的坦然，不错亏心事自然就不会怕鬼敲门，杨亮问了很多关于李颜的事情，当然还有她的朋友也一起调查了。

“李颜在死前的前一天被陌生男人强、暴了，在李颜的身体里发现了三种DNA，这就说明在死前的前一天她跟三个男人发生了性行为。”

之前的泰然处之现在也已经不复存在，昨晚上说的被强、暴不是被一个男人，而是三个男人，她顿时不知该如何张嘴，李颜之所以会自杀的原因，原来在这里，原来如此。

顿时连说话的语气都消失了，她一晚上才消化了那个令她无法入睡的源头，现在这个源头再次打开而且在源头的另一端堵住了一面大墙，呼不出气。

她沉默了。

杨亮看她不再像刚刚那么犀利的回答问题，他问了很多不该问的问题，但都被眼前这个叫茅甜的女孩儿干净利落的挡了回来。

看着此时默不作声的女孩儿，他合起了那本小小的记事本。

“今天我们就谈到这里，在我们调查的这段时间，还希望茅女士能够协助我们。”

茅甜喝了一口杯中的柠檬水，酸酸的，她昂起头看着那个起身准备走的刑警，“那三个男人抓到了吗？”

“会抓到的吧！一定会被抓到的吧！”

杨亮的身体站的笔直，他用那凌厉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她，那盯着她的眼神足足有一分钟，但是他一句话都没有说。

他拿起东西转身大步走了出去，那步子坚定而沉稳。

只是那长长的一眼，茅甜就知道那眼神代表的意思，答案是一定会。

这样的现实她觉得太过残酷，她不是什么特别感性的女人，看个泡沫剧就能哭的稀里哗啦，按她自己的说法就是她不是什么善良的人，也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人，她没那么多的眼泪为他人而流。

但是对于朋友她做不到不管，小琪曾说她是一个特别简单的女人，但又是一个特别绝情的人，很少有人能走进她的内心，若是真的走进的人，却不好出来，因为她会守得的太紧。

这酸酸的柠檬水却比苦咖啡来的还要苦。

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已经响了三次，手机再一次不放弃的响了起来，看到来电是个陌生电话，这个电话好似有些熟悉，但又好似第一次见。

接通了电话，“甜甜，我送给你的礼物喜欢吗？”

这么清丽的女孩子的声音，让她到是愣了一下，但此时的她根本没有心情理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。

“啪。”就把电话给挂了。

在通信录里找到小琪的电话，拨了出去，没多长时间，那边就接了电话，“小琪，我现在过去你那里。”

“你等一下，你现在过来不会吧！现在才四点多，你下班了。”

“辞了，见了面再说吧！”

收拾了一下，“服务员，结账。”

“您好，女士您的帐刚刚坐在这的先生已经给您结过了。”

站起来的时候，发现腿有些无力，就像昨晚的那种感觉，手机传来了叮叮的声音，来了一条短信，打开信息，她才想起来那个陌生的电话号码熟悉在了哪里？

她昨晚收到的短信就是这个人发的，点开新信息，上面写道，看看甜甜已经把我忘记了呢？我是梁乐，礼物收到了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