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他凶狠地命令,“不是想被看见吗?去窗边。”
赵以慕眼睛一亮,相当配合地乖乖从床上下来,撑在半拉的窗帘上微微回头,发现他正一脸不爽地戴避孕套,忍不住张口催促,“花炀……快一点啊?”
放下重要的工作特意来找她,结果被当做刺激男人的工具,这样本就够烦躁了,她还非要催。
他是按摩棒吗?无论多荒诞的情况,她想要的时候就必须放下一切第一时间赶到吗?
花炀一手拎着她的腰,一手按着她的后颈,找准位置腰部用力,直接连根贯入,一口气插入了最深处。
脸被隔着窗帘按在冰冷的玻璃上,却好像恰好中和滚烫体温,赵以慕享受地眯起眼睛,看向路灯下林荫道中孤身站立的青年,唇齿间泄出混着笑意、堪称放荡的呻吟。
“啊啊,插到最里面了…花炀、花炀、好深,全都撑开了……不要动得这么慢呀,快一——唔!!”
下半身被整个提起来了。
她仓促地扯住窗帘,勉强支撑住身体,半是茫然地想转头看他,却被异性粗糙的大手牢牢掐住后颈,动弹不得。
“要留下痕迹,”他在她耳边低声说,语调很可怕,“是吧?”
话虽如此,这力道恐怕真要影响任务。
赵以慕贴在透明玻璃上,攥着色泽明亮的窗帘,体型大上很多的搭档自身后笼上阴影,身姿半裸、性器交叠,以几近狼狈的姿态低下视线,望向楼底的青年。
她视力很好,将那孤寂人影看得清清楚楚,甚至能看出他前夜喝过多少酒,如今状态糟糕透顶,恐怕再站半晚就要晕倒。
“……是呀。”
她微微笑着,重心全压在窗帘,悬空的小腿轻轻晃着蹭男人的腿骨,皮肉肌理柔软温暖,“要用力一点,把人家弄痛哦。”
*
纪淮感觉不太好。
他临走前刚吐过一回,胃里空空如也,在这站了半夜,胃酸连着心口一起烧得厉害不说,还恰好赶上犯偏头痛,出了一身冷汗,从头到脚没一个地方舒服。
他想起刚刚路过的那辆跑车。
他对车研究不深,主要也没钱买——总不能挥霍以慕…工作得来的钱——匆匆一瞥看不清牌照,只从张扬夸张的车型看出那车价值不菲。
开车的是个男人。半夜,到疑似夜总会的地方。
而以慕大概是在这里工作,今天下午刚刚过来。
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。
这预感使得胸口烧得越来越厉害,因此恍惚间听见寂夜之中遥遥一声带着泣音的尖叫时,还没反应过来那不是幻觉。
尖叫来自天顶的方向。
他刚刚一直抬着头,盯了半天什么也没看见,仰头累了才开始盯着地面。然而这次再望过去,眼前却不再是千篇一律的、帘幕遮挡后隐隐透出光的细小窗口,而是——
明光中纤细晃动的窗帘。
夜里、哪怕是一丝光亮或噪音都亮如白昼。
因此他分外清晰的望见帘幕间紧攥布料的指尖,白裙下大片莹润的肌肤,甚至耳缘金光闪闪的奢靡珠宝。
仿佛一切都散开又堆叠,眼前阵阵眩晕。
他看见一片凌乱之中,自己亲手毁掉的「妹妹」以被束缚的姿态、被身后看不清脸的高大男人扼住后颈侵犯。
她的头发是粉色的。长发,大波浪,自肩侧落雨般倾洒,被灯光照耀着,与黄绿色的窗帘一起、交融混和成过分饱和的明亮色泽。
她的额头贴在玻璃上,眼眸低垂,湿痕从白雾氤氲的窗格中央滑落。
纪淮意识到她在向下看。
他仓促地后退几步躲在树后,从树影的间隙看见以慕身后进行侵犯的高大男人移动手指,猛地向下扯住她的头发,粗暴的强迫她回过头,一边持续激烈交媾,一边弓起身子、用力咬住了她的嘴唇。
男人的阴影下,赵以慕只是短暂地挣扎了片刻,金色耳环撞在玻璃,清脆声音幻觉般传到他耳畔。
他们似乎说了什么,那男人垂着头、被激怒似的更进一步加重了动作。
赵以慕攥着窗帘,粉色长发压在玻璃,模糊白雾湿痕。
纪淮又听见一声带着泣音的尖叫。
以慕和他做的时候从来不会发出这种声音。
她总是很…冷漠。向来对他的渴求视而不见,只是偶尔、会用看垃圾的眼神施舍般允许他触碰自己的身体。
他知道这都是自己活该。
然而这不代表他能坦然接受她与其他男人发生关系。
……但这也是他自作自受。
纪淮发怔地望了一会色彩绚烂的窗格,忽然有些突兀地想,看来他还是了解以慕的。
她确实住在顶层。
不知道为什么,这事实似乎给他带来一些慰藉。
他躲在树影后,鬼使神差拿出手机,再度拨出了通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