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……要、要被发现了,大哥…求你,别再羞辱我……我……我不想……”
太舒服了。
应该很痛苦才对,但是实在舒服极了,动起来的时候、情欲高涨的位置被毫不留情的刺激,没办法顺畅讲话,一段求饶的话不知说了多久,没办法收回的舌尖险些滴落津液、又被凉凉的唇舌含住勾缠,抗拒尾音融化成湿润深入的吻。
“大哥…唔、作、作哥…嗯……”
薄唇被唾液润湿吮咬得发红、距离近得眼睫交错,细碎泪珠勾连、落在兄长侧颊。
……我的、同父异母的哥哥…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。
很久、很久之前,我就……
“……铃奈。”大哥低喘着,着迷而恍惚地吻下来,像被勾了魂魄似的、身下动得愈发激烈,“铃奈…我爱你……”
……骗子。骗子、骗子。
他根本就对我只有性欲和占有欲。
这个人懂什么啊,我在对他期待什么啊?
早就知道的事、就像「铃奈的铃是铃铛的意思」那种话一样,全部都是骗我的——
我明知道的。
却还是、被熟悉的微凉声线拉扯,彻底沉沦在告白中温柔深入的吻。
“……大哥…唔、嗯…那里被…呜、好涨、…!!”
异常、错误、混乱。
如鲜血滴入透明清水,数不清的负面情绪将快感调和成模模糊糊的、混着猩红痛楚的抗拒。内心和身体发出截然不同的反馈,将快乐与痛苦结合成发狂倒错、二律背反的扭曲意味。
“…铃、奈…舒服吗?”
矛盾的东西,在喜欢的人和药物作用下,强行调和在一起。
好讨厌。很可怕。
我不要这样。
身体却擅自因兄长的声音、动作与温度,那些恰到好处构成我所偏好的类型的特点——
瞬间到达了高潮。
眼前倏地绽开层叠绚烂的缤纷幻象,仿佛无数朵花苞同时绽放,耳边传来什么被破开的声音。
“大、哥?……不、不要…!!不、呜!!”
喉咙深处发出绝望的悲鸣。
高潮停不下来。
肉壁不受控重叠绞紧、痉挛缠绕着紧紧箍住体内深埋的肉棒,本就动情肿胀的性器仿佛终于无法忍耐,在听见身下人含着泣音恳求的刹那顿时酥麻松懈,直接将积攒许久的精液、毫无保留地射入了滚烫紧致的内部——
“……铃奈,”
直到射精瞬间、青筋跳动鼓胀地输出浓稠白精的同时,连心脏都错了拍子,呼吸在湿吻中混乱纠缠的间隙,兄长仍在反复询问无意义的问题。
“你喜欢我吗?”
青年疏离出尘的面容、露出鲜明焦虑的神色,迫切想从我的口中寻找答案,仿佛只有我的回答才能解那不明缘由的焦虑似的,眸光透出沙漠旅人望见清澈绿洲的迫切渴求。
迷乱意识、几近憎恨地从快感中挣脱出来,身体不自主颤抖着,胸口翻涌的情绪几乎要从心脏挣脱出来、化作厌憎冰冷的大笑。
……真是可笑。
喜不喜欢、这种事。
答案当事人自然最清楚,何必偏偏问这一句?他是、明知自己做错,才会反复无常从我身上寻求慰藉。
“——讨厌!”
单手遮住眼睛,我咬牙、在高潮的余韵中颤抖着尖叫起来,“我讨、厌这样!现在的、所有、连大哥,自己都……面目全非的样子——真的、非常、讨厌这样!”
我受够被摆布了。
身体也好,心灵也好,凭什么我的一切都要被他控制?!我只是、只是喜欢他,又不是愿意做他的玩具——倘若愿意接受那种事,当初我又为什么从杉田家逃走,从游轮上跳下啊!
尖叫落下,浓稠白精泊泊涌出穴口,混着紫色媚药的颜色,所有液体都变得不真实,连同新年凌晨与兄长交媾的行为本身,都像荒诞到失真的梦境。
于是接下来的场景、也在朦胧头脑的加持下,愈发像场婉转涣散的柔梦。
“……不要…用那种眼神……”
那是脆弱的、被伤害的神色。
从出生起便拥有一切的青年、轻慢高傲的杉田家主,向来将妹妹视为所有物的兄长——
首次、触伤地错开视线,连声线都发颤不稳。
“……用那种眼神、注视我。”
沾湿指尖轻轻触碰肌肤。
从未做过家务的族长有一双肌理细腻的手,手指修长、连薄茧都没有半个,触碰到脸颊时,仿佛水珠落入湖面、激起的微凉涟漪。
他的手指幅度很轻的颤抖着。
“不要讨厌我,铃奈。”
似乎从快感与刺激造成的脆弱状态挣脱出来,兄长垂下水墨似的眼睛,仍很低落般、轻声说。
“……不喜欢的话…不做也可以。”
手臂慢慢绕过肩颈,他自上而下环住我的身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