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人是很难得到真正的友谊的。
而他确实也没有得到过。
他们一定在尽情嘲笑他,嘲笑他是个假少爷,草鸡终究落了地,不知道要沦落何方。
裴楠有些烦闷,刚将手机关了,就听到齐远东说出“贫民区”三个字。他愣了一下,忍不住认真听,才知道齐远东说的是贫民区会被拆掉的事。
“这是政府五到十年的规划,减少贫困人口,杜绝暴力黑暗事件。”齐远东耸了下肩,“所以下次见面,应该要春节了。”
齐风北道:“那里的人不简单,你多注意安全,不要冒进。”
“未来也会取消富人区平民区的划分,消除阶级观念。但我觉得未必会那么简单,不过如果真的做成了,是一件好事。”齐远东语气懒散,坐着的姿态也懒懒散散的,“你要是有投资计划,可以尽早做准备,贫民区那边还是一块大蛋糕,早去能分到更多。”
剩下的话题裴楠没兴趣听,他只想跟齐风北挨近一点,可小手指动了好一会儿,都没敢在齐远东的眼皮子底下摸到齐风北身上去。
等忠伯请他们去用晚餐的时候,裴楠才松了口气。
齐远东率先站了起来,伸了个懒腰,笑道:“好久没吃到花妈做的菜了,我今天晚上有口福了。”他快走了几步,直接奔向厨房。裴楠不想跟上去,决定去小卫生间洗手,才转了弯,就撞进了齐风北的怀里。
渴望的味道袭击鼻腔,裴楠心口一动,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齐风北握住了手指。
恰好是他先前一直不安分地跳动那几根。
男人的手掌好大,恰好能将他的手包住,裴楠心口一热,齐风北拽着他往前走,他便跌跌撞撞地跟了上去,直到进入小卫生间里。
门被关上,裴楠脸色一红,小声提醒,“忠伯看到了。”
不仅看到了,脸色还很难看,好像自家养的大白菜即将被猪拱了一样。
齐风北轻轻笑了一下,他声音好听,笑起来也好听,在狭小的空间里,低沉的笑声都顺着裴楠的耳膜在鼓噪。他还捏着裴楠的手指,一根一根地摸,突然道:“刚刚想干什么坏事?”
裴楠委屈,“就摸摸你也算干坏事?”
“算。”
裴楠只能瞪他,看清他眼中的笑意,身体像泛起一层颤粟,脸色更红了些,压抑着的渴望也变得更浓。他忍不住踮起脚尖去吻男人的嘴唇,但齐风北抬了下下巴,他就够不着了。
就真的很恶劣。
裴楠又气又急,鼓着脸颊瞪他,眼圈都要红了。齐风北用另一只手来摸他的头发,撩起他的刘海,“为什么剪头发?”
“好热。”
“扎起来比较可爱。”
第一次真切被他说“可爱”,裴楠又红了脸,还委屈,“不扎起来就不亲我吗?”
齐风北没法不亲,他只是享受逗弄小狗的乐趣,却并不肯舍了自己的福利。齐远东搬出齐家,回来算客,齐风北从未这样怠慢过客人,此刻却破了例,躲在这间他以前几乎不进来的卫生间里吻裴楠那两瓣鲜嫩的嘴唇,激烈的,还将他的身躯都拥进了怀里。
终于被男人抚慰了,裴楠躁动的心才觉得满足,心里有种甜丝丝的感觉,立即便忘记了刚刚是怎么被欺负的。
实在非常好哄。
仓促的吻好像会变得更撩人,齐风北在自己即将勃起前刹住了车,松开了怀里的人,喘了一口气后,语气就恢复了平静,“洗手吃饭。”
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来,餐厅看不到这里的状况,齐远东的注意力又放在美食上,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状。只有裴楠落了座后,他抬起头,才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。
但他并没有问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