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开着小电筒,只照出她上半身。
他正要出声,就见陶诗诗皱着眉,伸手轻轻揉了揉胸口。
夏默阳:“……”
陶诗诗余光瞧见后门传来光亮,回头看见夏默阳一脸尴尬地站在门口。
“我,那个,找方糖。”他不自在地用食指挠了一下额头,“她好像不在,呵呵呵呵……”
他笑了一下,发现气氛更尴尬了,便不再笑了。
陶诗诗猜测方糖被陆岩带走了,便说,“她已经回去了。”
“哦。”夏默阳不疑有他,“那,我走了,你也早点回去。”
“嗯。”
陶诗诗正要把书本装进书包,夏默阳又回来了,他尴尬地直挠头,“对不起啊,我……平时打篮球,力道大了点,是不是弄疼你了?”
陶诗诗:“……”
气氛已经不是尴尬能形容的了。
“你当我什么都没说。”夏默阳窒息般转身走了。
皮肤明明挺黑的,耳根却红得十分明显。
陶诗诗忍不住想笑。
坐车回去时,方糖还被陆岩抱在怀里。
她累得已经睡着了,嘴巴微张,有浅浅的呼吸喷在他颈侧。
陆岩偏头亲了亲她的唇,等司机下车买了消炎药和温水过来时,他才捏起消炎药塞进她嘴里,又含了口水喂进她嘴里。
方糖被弄醒,被迫咽下药和水,有些委屈地哼了几声。
陆岩安抚地拍着她的背,“睡吧。”
她蹭了蹭,像只猫一样蹭到他颈窝,又不动了。
司机把车开到方糖家附近,又下了车,给两人独处时间。
陆岩搂着方糖,薄唇凑到她耳边,声音低低的,“到家了。”
她咕哝一声,意识还没清醒。
他大掌扣在她后腰处轻轻摩挲,目光落在窗外,只声音有些沙哑,“等你毕业,我们就住一起。”
方糖睡得很沉,只是鼻腔里时不时发出哭腔似的声音。
陆岩扣住她的后颈,重重吻住她的唇,方糖被吻醒,以为他又要做,有些委屈地推着他,“陆岩……我那里好痛……”
“知道。”他吮住她的唇又亲了亲,才低哑地说,“到家了。”
方糖看了眼窗外,这才手忙脚乱地要下去,却发现自己还骑在陆岩身上,她赶紧翻坐到一边,整理衣服和头发。
陆岩把消炎药塞进她口袋,指腹擦过她的脸颊,低声说,“洗完澡记得涂药,明天我不会找你,在家好好休息。”
刚刚在车上做得狠了,方糖被插到最后只剩下哭泣和求饶,车厢里到现在还有浓郁的腥檀味。
方糖低头不看他,下车之前,手却被拉住,陆岩眉眼漆黑地看着她,手腕微微使力,把人拉到跟前,在她唇上又印了个吻。
“晚安。”
方糖后脊一颤,声音哑哑的,“我,我走了。”
陆岩看着她进屋,等她房间的灯亮起,这才冲司机说,“回家。”
陆岩回到家,先去洗手间洗澡。
站到洗手台前,想起曾经压着方糖在这儿做的场景,他的性器缓缓硬挺,他脱了衣服,进了淋浴间。
温热的水流从头顶落下,他闭上眼,任由水流冲刷面庞。
脑海里只剩下方糖搂住他颤叫出声的画面。
很奇怪,他之前从未有过这种频繁的旖念,自从碰过方糖之后,他几乎每天都会想起她。
想抱她,想亲她,想用力地进入她,听她哭叫出声,再更用力地吻住她,将她的呻吟吞下。
一开始只是欲望作祟,后面渐渐地就一发不可收拾。
等他意识到时,才发现,自己喜欢她。
陶诗诗曾经问过他,“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?”
“安静,不吵。”他回得淡漠。
他对早恋并不热衷,平日只想安静地一个人独处,但是前来打扰的女生太多,他索性拉了陶诗诗做女友,但收效甚微,仍然有很多女生私下里写情书,一封又一封塞满了他的桌洞。
方糖的身上到处都是他所厌恶的点。
她话很多,很吵,学习差,又笨,还特别爱哭。
以前偶尔一起在食堂吃饭的时候,他最烦见到她,总是问些蠢蠢的问题,最后傻兮兮地在那咯咯笑个不停。
陶诗诗听他说喜欢方糖的时候,还不可置信地问了句,“陆岩,你真的知道什么叫喜欢吗?”
“以前看她哭会觉得烦。”
他开口,声音多了些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柔软。
“现在看到她哭,会心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