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给我,我是您的阿间啊,是陪伴了您十几年的阿间啊。
您不喜我,我不出现在您眼前就是了,只远远地看您一眼都不可以吗?您轻轻的一句话,“不许回京”,便断了我所有的念想。
我颓废了好长一段时间,有时实在想念的狠了,便在深夜跪在床边骗自己是自己做错事惹得主子生气了,只要诚心认罚了主子就会原谅的。
就这样一跪就是一宿,不能入眠。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抽屉里面的大白兔奶糖,是了,这是主子幼时赐予的。所以并不是什么也没留,我如获至宝,把它当做工艺品镶嵌在了一个极为漂亮盒子里面珍藏起来,那一个晚上,我抱着盒子睡得香甜,以后的每一个夜晚我都会抱着盒子入睡,就像主子一直在我身边。
这么多年我一直戴着主子赐予我的贞操环,那上面有些主子亲自刻上的名字,轩间,主子曾经收走的肛塞也被我花费重金复原了。
我一直守着初侍时的规矩,我的身体都是自己打理的,从未让任何人碰过,因为在我心里我永远都是主子的人,即便我的神明不在我的身边,我也会一生守护着渴望着,因为这便是我的宿命。
第七章之心伤
世人都说我命好,我的主子温柔,从不曾打骂责罚我,可我却觉得我的主子是这世上最温柔之人也是这世上最绝情之人,主子因为不喜男色,与夫人举案齐眉,婚后他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他的妻子儿女,一家人过的幸福美满。
主家三位爷中性子最不好的是三爷,幼时时常看到他惩罚责打他的寝奴侍奴,他的侍奴甚至经常能在身上看到伤痕,可我如今最羡慕的确是三爷寝奴们,三爷性子狠戾动辄打罚,可他的寝奴一个都没有被弃,也只有他们得到了主子全部的爱,可以永远陪伴在主子身边。
主子不罚是因为不喜,所以全然不放在心上,相比较我倒希望主子能狠狠的惩罚我,只求能每天跪在他的脚边看他一眼足矣。
可如今我被弃掉了,我连叫他一声主子的资格都没有了。
被主子弃掉的那些日子是我人生中最最黑暗痛苦的时光,每每到夜里辗转发侧,夜不能寐,主子弃了我,可我还是忍不住去想着他,念着他,想他幼时明媚狡黠的笑,想他温柔深邃的眉眼,想他在我委屈流泪时轻轻抚摸着我的脸的温暖的手,画面一转想到了他最后遣我离开时的决绝,忍不住泪水爬了满了脸颊。
少年时期常和主人到处跑,那也是我与主子最亲密无间的那几年,每天有说不完的话题,有一次打架受了伤瞒着主子,惹了主子不喜,去认错发现主子正在午睡,我跪在主子的床边,等着主子醒来罚。
可主子那天感冒了又太累睡了两个小时才醒,醒来后主子心疼得不得了,抱着我轻轻的给我上药,揉了好久的膝盖,哄着我:“阿间,以后可不要跪了,我会心疼呢。”把我抱在怀里哄了好久好久……
在主子弃了我的那天晚上,我跪了一夜,漆黑寂静的深夜我跪在床边悄悄的问我的神明:“为什么?您为什么不要我了呢,一点机会都不肯给我就弃了我,阿间就已经让您这么厌恶了吗?阿间好疼,您不疼阿间了吗?”
就这样我靠在床边睡了过去,我多么希望醒来后能看到您,您能抱抱我,可是终究是奢望,您不要我了,我拖着疼痛麻木的膝盖放声大哭,哭了好久。
后来我做了何家家主,我每天用大量的工作麻痹自己,总是失眠,我变得面目憔悴,越来越消瘦,家人都以为我得了病,为我找了很多医生,可都没有用。他们不知道,我得的是心病,药石无医。
有一次我喝醉了嘴里反复念着您,让身边的近侍知道了,他曾问过我是否怨您,我想了想:“不怨。”
难过是有的,可那是我放心尖尖儿上日夜思慕的主人,那是我心中的神明啊,我又怎么敢怨呢。
主子,我爱您啊,我爱了您十几年,深入骨髓,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爱是什么时候开始的,可它不会结束直至生命的尽头,这些您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。
您从不曾亏待我,是我不配,初见时,您于我就像天上的云彩,将我从淤泥中轻轻托起,这些年的幸福的日子,那么多美好的回忆本就是您所赐予的,也是我偷来的,所以阿间不敢怨您,其实早就知道:阿间那么笨,什么都做不好,配不上您这么好的主人,终有一天您会厌烦的。
而阿间所能做的只有服从您的决定,祝您永远平安喜乐,幸福美满。可是为什么每每想到泪水便爬了满脸,心上像裂开了一道伤口,伤口在不断蔓延,没有尽头。
主子,您说过要我笑,要我过的快乐幸福,要我不用怕任何人,可没有您在身边我又怎么能真正快乐得起来呢?只道是:相思入髓,寤寐思服,心伤难愈,初心不改。
第八章之再见主子
转眼间,我已经在边境过了十四年,时间就这样日复一日的过去,除了每天把自己埋在边境成山成堆的公务之中,就是在想主人,不变的是每天抱着盒子睡觉守着初侍的规矩,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,只要主子过的幸福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