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不杀了你才怪了!”
吴思晔挺怕随执的,但是徐藏年根本不怕,甚至一边拉低裤链一边挑衅说:“我就是要给他看别人是怎么操我的,我在床上能叫得多好听。”
吴思晔忍不住了,觉得这两兄弟脑子真的有问题!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!!!你给我滚,不要靠近我!快滚啊!”
*
吴思晔狼狈地窝在角落手冲,更可怜的是,弄到一半,门突然“咚”地一声,吴思晔被这么一吓,直接软掉了。
不用问也知道来者是随执,吴思晔一边哭一边说:“你有病啊,不会按门铃啊!”
随执现在可没有心情摁门铃,他恨不得把这块地给掀了。
吴思晔吸着鼻子气呼呼地去开门,一见到随执,正想骂他“神经病”,没想到气红眼的随执先给了他一巴掌,吴思晔被打得耳边嗡嗡地叫,甚至有点头晕找不着北。
吴思晔摔倒在地,随执环视了一圈后,跟个死神一样居高临下地问他:“我弟弟呢!”
“他……”吴思晔哭得更凶了,“在卫生间,你不是让我帮你看好弟弟吗?”
他委屈地抱怨说:“是你弟弟来找我的,你不打他,打我干嘛!我已经听你的话没动他了,你还打我……呜呜呜呜……啊啊啊啊啊……”
随执冷哼一声,“不是你的错,难道是藏年的错吗?”
吴思晔捂着火辣辣的脸,心想:不然呢?可是他不敢这么回答随执,只好忍气吞声当了背锅侠。
随执瞥了一眼角落的那些纸团,然后对吴思晔说:“带上你的纸滚出去。”
“这是我的房间,随执,你神气个毛线!你弟弟还不是个挨操的……”
发泄的话还未说完,随执就拽住了吴思晔的衣领,揍了他一拳,生气的随执很恐怖,那狠劲,让吴思晔觉得对方是真的敢把他打死在这儿的。
想到这里,吴思晔赶紧认输,他脸肿着,像狗一样爬到随执脚边一边磕头一边道:“随哥,对不起,我刚刚脑抽风了,您别生气啊!!!”
吴思晔就没叫过谁一声“哥”,再加上他本身比随执大六岁,叫“哥”是不合适的,可现在他能活下来就不错了,尊严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。
“可我已经生气了。”
语落,吴思晔的腹部被随执狠狠踹了一脚,他滚出去好几米,胃抽痛得厉害,控制不住地呕出酸水。
随执却不罢休地朝他走来,“我看你这舌头也是不想要了。”
啊?舌头?
吴思晔捂紧嘴巴,真怕自己的舌头没了,他一溜烟地去拾起他撸完后擦拭用的纸,接着像个贼人一样拔腿就跑,冲了出去。
门“砰”地一声合上了,随执被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,他想起徐藏年,赶紧去了浴室。
吴思晔为了不让徐藏年跑掉,用包装绳捆住他的手脚,把他丢进了浴缸里,随执一眼就看到了昏迷的徐藏年,他用手生生扯断了包装绳,关节处的皮肉出血了也没去管。
“藏年?藏年!”随执一边捧着徐藏年的脸一边喊着他的名字。
眼前的人一直没有动静,随执慌了,手有些颤抖,他正要背起徐藏年时,耳边听到对方虚弱地叫了声“哥哥”。
随执停下了动作,激动地应着他:“我在,我在这里!”
徐藏年很轻地笑了一声,“我听到你叫我了,好大声,吵死人了,我不是跟你说我很累了吗?”
“那我带你回家睡觉。”随执看着他略微苍白的脸说道,徐藏年嘴里喃喃了两声,似乎是拒绝的意思。
“哥,你让我去死吧,我去投个漂亮胎来见你。”徐藏年跟在做梦似的笑了,“你要赚好多好多的钱,这样子才能睡下辈子的我。”
随执安静了,他抱紧徐藏年,那力道重得就像如果弟弟走了,他也要一起离开一样。
“徐藏年,我爱你……”随执声音抖得厉害,“你不准想不开!”
终于听到随执说“我爱你”这三个字了,徐藏年从前梦寐以求地想听到这句话,可这么多年过去了,他好像不在乎这个了,甚至觉得可有可无。
随执也会为我而难过吗?徐藏年疲惫地呼出一口气。
为什么?
我明明已经站起来了,习惯麻木地活着了,你却带来一场骤雨将我淋湿。
徐藏年恍惚间想起黄微,想起她说的话。
“哥,没有谁能爱我一辈子的……”徐藏年闭上眼睛,“爸爸不能,妈妈不能,你也不能。”
黄微告诉过他,无论怎样,都要把自己放在第一位,爱自己比爱谁都强,而一个人选择放弃自己的时候,他的一生也就落幕了。
现在徐藏年好像能理解黄微了,理解她的不辞而别,理解她在除夕夜自杀的那场“恶作剧”。黄微不是不爱自己,而是已经心死到失去感知爱的本能了。
她就像个失灵的罗盘,被束缚在一场黑屋禁闭实验里忍受着精神折磨。
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