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衡难以置信地盯着手机屏幕,用力闭上眼,又小心翼翼地睁开。
一张极富冲击力的照片直直撞入了他的眼帘。他慌不择路地捂住眼,战战兢兢地从指缝里重新觑过去。
那是一张阴户的特写,镜头和皮肉贴得很近,粉红的肉批水光淋漓,黏连着色情的银丝。形状圆润的小阴唇被玩弄得有些发肿,看上去又肥又厚,软塌塌地垂在穴口两侧。而肥涨的阴蒂硬得充血,毫不遮掩地昭显着主人的情动。
在这样的刺激下,旁边直白情色的配文甚至都显得平淡起来:“我的批怎么长得那么好看呢。”
三秒后,图挂了,十秒后,整条微博都无了。
陈衡身体一软,头昏脑胀地倒在了床上,耳边嗡嗡作响。如果有人现在过来踹他一脚,他都不一定能反应过来,只会愣愣地张口复读:“他……说……他的批……怎么长得那么好看……是什么意思……?”
——具体是什么意思,还要从上个月说起。
那天陈衡从实验室回来后,像往常一样打开微博,然后在微博推荐里刷到了一条来自学校超话的帖子——“有没有做高分子的大佬愿意帮忙看看这个模型有什么问题(大哭)!急!”
陈衡自己就是做高分子的,看见这个帖子便点了进去,发现已经有一个名叫“落河霜杀”的热心网友帮忙解答了。对方思路清晰,一针见血,回答得非常全面且完整。他小小地惊艳了一把,便随手点进了对方的主页,想暗搓搓地关注一波。
然后他愣住了。对方主页的第一条微博是张照片,拍的是一盆翠绿的小苍兰。小苍兰长势喜人,刚刚长出了幼小的花苞,一副生机盎然的模样。
……如果他没记错,他的暗恋对象也养着这样一盆小苍兰,还设成了朋友圈的壁纸。两盆花几无二致,连花盆都一模一样,基本可以确定是同一盆。
陈衡的暗恋对象叫薄清河,是他的研究生同学。对方外表俊秀优越,待人温和疏离,二十多岁就发了数篇顶刊,认识的人提起他都会在他姓氏的后面缀一个“神”字。
陈衡从研一时就对这位薄神心存爱慕,但一直不敢更进一步(“连篇影响分子超过10的论文都发不出来还想追男神?”),只能阴暗且扭曲地在暗地里关注着对方的一举一动,猜测着他的生活近况。还好男神醉心学术,生活里除了一盆小苍兰外再没有其它活物,否则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哭了。
陈衡往下滑了滑,逐条翻看着对方的微博。对方的微博里大部分是一些反思、随感和学术笔记,偶尔夹杂着一两张风景照和手绘。陈衡翻到最后面时还看见了对方的录取通知书,照片拍得不是很清楚,但依稀还能辨出录取人那里写得是“薄清河”这三个字——看来博主确实是男神本人。
陈衡感到很局促,就像突然看见了男神的赛博内裤。好在男神不愧是男神,连赛博内裤都是那么的干净。陈衡悄悄地点了个关注,然后脸红心热地存走了对方相册里所有的图。
对方的博文更新得不算勤,基本一星期才发一条,然后承包陈衡当晚的春梦。嗯,就算男神随便发一句“敲了一天论文,手好酸”,他也能幻想着男神那双骨节分明、白皙修长的手先冲为敬,射得好几张纸都接不住。
直到今天,他突然刷到了男神最新的博文。
“他、他的批……长得好看也不能到处说啊……”
陈衡脸热到爆,那句话在他脑子里不住地徘徊回旋,把他的脑子里所有的神经细胞熔成了一堆黏糊糊的胶状物。
他重新将手机解锁,不死心地戳回了薄清河的微博。那条博文早就被大眼仔夹去了阴间,薄清河的主页还是那么干净,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陈衡的幻觉。
陈衡重重地喘了口气,仰头躺在床上,直直盯着头顶上的天花板。男神是个骚货这件事给他带来了非常大的冲击,其中最显着的表征是,把他的鸡巴给冲硬了。
陈衡的鸡巴不仅硬了,还硬得要炸了。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薄清河冷着脸、用念PPT的语气说“我的批怎么这么好看呢”的模样——想到这里,他涨红着脸关掉了微博,从图库里翻出一张被他盘得包了浆的图。
那是薄清河之前参与某个学术研讨会时留下的照片。男神不爱发自拍,他手机里所有有关对方的照片要么是从官网上找的,要么是从新闻里翻的,只有这一张是他听男神报告时,借着拍PPT的幌子偷偷拍下来的。
照片里,薄清河站在投屏前神色冷淡地讲解着他的研究成果,银色的有框眼镜反射着屏幕的蓝光,衬得他愈发气质清冷,如同一座高不可攀的巍峨冰山。
这样的人……竟然会发出那样的话……!!!
陈衡无不痛苦地想着,手指却违背着主人的心意,将这张图片一再放大,让画面定格在对方的双腿之间。在他熔断的理智里,一个念头冷静地浮了起来:真难想象,这里居然长着一只小批。
他脑子里木木的,手指却非常自觉地伸向下体,拉开裤链,把自己裆下沉甸甸的东西掏了出来,熟门熟路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