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恶人受(1 / 4)

石门机关开启的动静打破了死寂,一伙人沿着潮湿生藓的台阶下行,火光在地下室的墙壁上跳动,勉强照亮阴暗的环境。

这里常年没有阳光照射,给人狭窄逼仄的错觉。

他们的脚步声似乎惊动了房间里的存在,拖动铺散在地上的铁链,使得黑暗尽头模糊的人影显现出来。

沉闷如雷鸣的呼吸声和锁链的细微摩擦声交错,有如恶鬼在耳畔徘徊。没有人类能发出这样的声音,房间里的其他人明显地露出恐惧的表情,纷纷向后退了一步。除了走在最前方的皇帝,他的脚步没有停顿过,最终站在人影面前,抓起对方的头发强迫他抬头。

火把照亮了人影的脸。他已经不能被称之为“人”了,非人的耳尖掩藏在纠结的黑发后面,分布在脸颊上的鳞片呈现出蓝紫渐变的金属光泽。

但阿克代丝毫不害怕,反而轻柔地抚摸着那些细密坚硬的鳞片,贴近他的耳朵呢喃:“哥哥,我需要你,就像以前你总照顾我那样。你不会拒绝吧?”

被锁在墙上的男人没有反应,双目穿透了阿克代的脸,看向虚无的某处。

阿克代早就习惯他死气沉沉的样子了,也不管他有没有回应,便点头朝身边人示意。早已准备好的针管用力捅进男人的皮肤,男人浑身一颤,嘴唇比刚才闭得更紧。这让期待听到惨叫的阿克代感到些许失望。

很快满满一管鲜血被抽离出来。阿克代贪婪地望着眼前的针管,能感觉到里面蕴藏的庞大能量,这是历代“真王”才会拥有的力量。

他寻求多年,却苦于其无法为己所用,如今,他的耐心也一点点被消磨殆尽了。

“如果这次还没有成果,你们就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了,之后的下场不用我再提醒吧?”阿克代平淡地说道。

这番威胁绝不仅是说说而已,那群人显然见识过了他的残酷手段,看向他的目光中充满了畏怯。

那管珍贵的原料被小心放置在特殊器皿中,连同其中的魔力一起封存了起来。虽说在言语上威慑了一番下属,但阿克代对这次实验仍不抱太大希望。“真王”的血脉中存在着某种东西,使得兄长的呼吸停止的刹那就产生了异变。眼前被禁忌魔法复活的人甚至没有交流的本能,正一天天地蜕化成冷血的怪物,从他体内抽出的血没有作用也是理所当然。

或许他当初不该任由嫉妒侵占全部理智,对自己的亲兄弟痛下杀手。

阿克代思索着,又一次看向成为他的囚徒的兄长,想起了一些讨人厌的往事。他们兄弟两个总是充满了争执,所有人都在劝他忍让,只有他温柔又善良的兄长在暗地里把得到的好处想尽办法补偿给他。

“哥哥,再帮我一次吧,把你的力量给我,你的灵魂就能得到安息。”阿克代捧起他的脸,嘴唇落在他的眉毛上——这双浓密的眉毛也许是他们两兄弟唯一相像的地方,只是放在他身上显得更为阴狠。

面前的人没有回应。从血亲背叛的刀刃扎进他的胸口之日起,那双蕴满善意的眼睛就彻底暗淡了。

直到石门再次关闭,他也没有再发出过喘息以外的声音。

“真是废物!”阿克代从地下室走出来时,脸上还带着不悦的神色,自顾自的抱怨不知道是在说谁。

他还必须思考之后的计划。身为皇帝没有继承本该有的力量,维持整个帝国和平稳定的法阵就缺少了最核心的支撑,必须靠外力暂时顶着才没出问题。

事实上,他才没有兄长那么在乎所谓帝国的兴衰,只是无法接受自己的失败,成为父母眼中没有兄弟的蒙蔽就不能独立行事的弱小者。在他们生前和死后,他都在想尽办法反驳这一荒谬的观点。但是直到现在、压他一头的兄长早已失去威胁,那种无力反抗的阴霾依然笼罩着他。

视野里出现了另一个身影,起先阿克代并没有在意,因为宫殿里的所有人见了他都要驻足行礼。但那个冒冒失失的家伙不知道在想什么,差点撞在他身上的时候才急促地刹住脚步。

“陛下?”从称呼中不难听出对方惊讶的情绪。侍从打扮的青年似乎没想到大半夜的会在走廊撞见皇帝,连忙挺直身体敬礼。“请……请原谅我的冒犯!”

他看起来很紧张,脑袋几乎垂到了胸口,不敢和阿克代阴冷的双眼对视。阿克代本要发火,拿这个不知所谓的小骑士出出气,但满腔的怒意在看到他的脸后便熄灭了。

他抬起了青年的下巴,手指卷起对方的一捋红发,兴味十足地问道:“你叫什么?”

对方浑身一颤,结结巴巴地回应道:“赛弗。”

“难道你不知道晚上的规矩吗?”

“我刚刚上任……唔!”他忽然发出受惊的粗喘,正直严肃的脸迅速变得通红——在他们紧密相贴时,阿克代竟轻佻地握住了他的性器。没有防护的脆弱地带被拿捏在手里,只需轻轻收拢,就展露出青涩的反应,紧紧绷起附近的肌肉。

走廊随时会有仆人经过,赛弗的额头忍不住开始出汗,飘忽不定的眼神中带着可怜巴巴的恳请,欲言又止的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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