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果然是在这儿等着呢!澄心不管那一身累赘的新衣,没了膝盖似得扶榻即跪,口中拜道:“侍君请太太安。”一双盖着罗裙的新皂靴正迎到他前头,芷蘅并不叫人抬头,只冷酷到:“伸手”等澄心的双手刚举到头前,狠狠一下木鞭甩下破空的声音响起。澄心叫这突然的阵仗惊着了,整个人无意识直往后缩。不曾想这鞭只在他手边挥了空,上头的白夫人右手仍执着鞭,却蹲下身瞧,摸着他僵住的脸凑过去亲,亲着亲着托住男子渐渐软下的身子又笑起来:“我吓你呢……”
白夫人本来也想罚,只是……这木鞭还是重了,心里不忍心,等挥打时手下难免一偏。澄心正半软在主子怀里,呼吸声刚刚才匀过来,小心翼翼的抬头瞧瞧她:“太太?”芷蘅因将木鞭扔了一旁,又冲着新侍君笑:“拿这个确实不过吓你……但还有旁的,是原就要送你。”白夫人从那床头就摸出个约有尺长的精巧紫檀木盒递给他,这盒盖天然做成半弯,面上錾银,图案为番邦芙蓉百花,一拉开却是两样茶具,倒不成套。澄心拿在手里只觉颇大,那茶勺整体芙蓉叶状,弯折收束至握柄,勺面阔一寸不止,长两寸,连柄足六寸,厚却不到五分,比之常日所用既浅又平。但见芷蘅又将盒盖添上,权作茶则一件。加上长度同茶勺仿佛的细长荷叶柄茶拨,一共也只三样:做工倒是新巧,遍体镂空莲花云纹,握柄上又添有凸体梵字心经,檀香悠然,不像日用更如礼器。
澄心就着半跪的姿势,入神想着如何将这散具同原有的相配,指尖挑着茶拨在勺上虚虚划过,正有一副錾银乌木成色不差……却被贴在身侧的白夫人握着腰隔着丝罗轻轻拍了拍屁股,芷蘅只朝他伸手:“想什么?给我。”侍君懵懵的将茶勺递给她,突然想起来今日要紧,他却因得几样玩器勾了神,不大过意的往芷蘅身上靠了靠。待两人移到榻上,澄心一如往常跨坐在主子身上,正要环住女子脖颈贴过来时,芷蘅紧紧捉住了侍君的腰,头一次将他卡在身上不许动弹,澄心瞧半躺在榻的白夫人手里仍把玩着那柄精巧的茶勺,女子又凑到他耳边小声吩咐:“嘘……我们不着急”
侍君只得顺服地贴在主子胸口,感觉裤子一点点被芷蘅剥到半弯,仿佛凉凉的一片贴上臀侧渐渐又被肌肤暖热,白夫人说话倒不急不缓的:“侍君才刚拜见时,唤的我什么?”澄心不明所以,但身后的物什贴着臀峰拍了拍,他只得实说到“太太?”“啪”身后小小的一声炸开,侍君既不知是何物,没忍住缩了缩身子,呼吸也停了一下。白夫人好似一点儿没感觉到被抓紧的衣襟,又问:“你该喊什么?”澄心却满心回味刚刚那下,要说倒不太疼的,只不像寻常手掌……难道?
刚一回头,正瞧着主子手里握着那阔面茶具,颇用力往下挥,带出比刚刚响得多的一下“啪”唔,澄心又紧了紧皮肉……落下只闷闷的疼,散的倒慢,想是晚些或者会有印记。“倒有空瞧什么?再不好好答……连这也太轻”芷蘅又执着轻巧的不像刑具的木勺轻轻拍拍。澄心的思绪又回来,想了想再答“夫人”白夫人只笑,手上却比着刚刚的力,照着男子身后的软肉又是两下。侍君挪了挪位置,蹭了蹭打红了的罚处,只得再试探到:“妻,嗯,妻主?”
芷蘅于是凑过来亲他,又赞道:“好孩子”看来这就是对的了,摸到门道的澄心自觉信心已足,贴过去撒娇:“妻主,奴往后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身后又添了颇重的一下。嘶,疼……侍君委屈的抬头,白夫人挑着眉:“‘奴’什么?”澄心堵着气,捶了捶主子的肩:“我。我往后。”芷蘅却瞧着他不太规矩的手,只训到“果然手心也想挨?”侍君心里颇为不满,动作迅速的恢复到抱着主子肩背的姿势,贴着女子胸口听话的继续。
白夫人倒没有继续说这事了,澄心聪慧,下剩的,他自己清楚该换成什么。这一遭下来,侍君左侧臀瓣重叠了一小片润红圆印,另一半却干干净净的。芷蘅自自然然换了手,木勺片贴着右臀摩挲,语气极其平常地再提旧事:“如今也算是柳暗花明了,你倒愿不愿说之前为何?”
却只换来一片沉默——也不稀奇,芷蘅权当他不答,照着右边添了两下教训,揽着腰的手抚了抚那些微浮上来红痕,又问“可是再不愿同我提这事了?”澄心抽了抽鼻子,张了张嘴又拧着身子缩回了白夫人怀里。芷蘅并不生气,偏了偏握柄又往侍君身后责了两下,最后问:“从此后每次都要这般躲我?”澄心此时倒立马应了:“没有,我哪有。”语意倒像个三岁委屈耍赖的孩子。白夫人叹了口气,照着那尚且还有些空的臀,稍许严厉的一下一下执罚,屋里只剩啪啪的响声,断续连绵,渐渐把侍君身后全部轮过一遍。等歇下来却瞧侍君趴在怀里,润红浮着一层肿的臀下,双腿耐不住的绞紧,只咬着唇红着眼睛忍疼。芷蘅皱着眉无奈地斥责他:“不过叫你说说这事,就有这么难?倒宁可忍着我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