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大围墙上，还有一圈黑色栅栏，材料特殊，卷着层电网，藏着监控。车子开到入口岗亭，穿着迷彩服的斐济安保向郑青敬礼，开了大门开关，等他们的车进去。围墙里头，刻着波斯人和动物的壁画，人骑在老虎身上，和狮子打闹，人群围观兽类，还有兽类交媾。刚下车，臭臭的气味扑鼻，像是动物群居久了的味道。

方小比注意到眼前景象，围墙望不到头，金灿灿的壁画团成了影，空旷的地面，数个像大型蒙古包一样的建筑伫立，郑青牵着他的手，后头紧随的车停下来，下来四个迷彩服，给他们引路。

小比忽然赶着阵恶心，抚着胸口干呕了下。郑青注意到，搂着他，说宝宝不舒服？迷彩服递给郑青只水，郑青一点一点喂给方小比。小比捱过那阵恶心，和青青说，老公，我没事了。又对着青青眼神说，只是味道大有点反应。

郑青把水递回去，用斐济语和迷彩服说了句，迷彩服接着走。郑青和小比说，宝宝，再难受和老公说。耳语道，想抱宝宝。小比捏了捏郑青的手，说我也想抱老公。脸色红起来，方小比裙子底下，阴唇充血，太肿了，没法儿翕张。

只百米远，迷彩服面部识别，电门自动打开。郑青让他们在另一端等着，自己牵着小比进去了。蒙古包建筑上镂空，天一丝云也无，显得高高的，里面很干净，干净得像博物馆，花草树木规整得像标本。也许是树多，里头比外面凉些，气味淡了许多，竟还有鸟叫。

郑青看着小比流汗的后颈，用手背揩了揩，拢着方小比，托着他的臀部抱起来，方小比腿儿夹着他的胯。郑青让他下巴搭在自己肩膀，玩笑似地说，宝宝就累了，宝宝要是坐轮椅，我推着宝宝。小比傻笑，丝毫不觉有不妥，抱着郑青脖子，说刚刚有点热。

小比看着郑青身后景物移动，又扭头看前，问郑青，老公，这里养着什么？场地好大，难道是老虎狮子。郑青说狮子在隔壁，叔叔养的。指的是郑家长辈。郑青补充，很漂亮的，宝宝不怕。

庭子边了开了条水域，浅浅的，底下埋着草石和贝类。郑青抱着小比坐在庭子，小比才注意眼前是道玻璃墙，里边景色和外边儿没差，只是划开了。等了好一会儿，静悄悄的，小比和郑青接吻，难说谁先吻的，融融的感觉又来了。

午后他和郑青一起醒来，难得的。他腿儿刚动，就觉得腿心有灼灼的感觉，他摸了摸，郑青昨晚射进去的东西果然洗掉了。他委屈地去吮郑青鸡巴，想到昨晚的录像才好受些。他又央着郑青吸他的奶，蓄了一宿，乳头在郑青嘴里的时候，方小比眉头才舒展。

嘴唇分开，郑青单身抚着方小比后背，另一首指着玻璃面一角，和小比说，宝宝看。一只大型蟒蛇，白色的皮肤覆盖着金黄纹路，蜿蜒穿过丛林。郑青说是缅甸蟒，只不过这个颜色最漂亮。还有两条雄蛇还没出现，一条焦糖色体纹，眼睛巧克力色，培养出来的品种，另一条不好看，普通缅甸蟒，买来配种的。

小比的头靠着郑青下巴，说黄金蟒，听说过，不过好大啊。玻璃太清晰，饶是方小比曾不知道在哪儿知道这种动物，也还是起了层鸡皮疙瘩。郑青环住他，说宝宝不怕，它们很乖的，也很聪明，会装饿，这样喂他们的人就会接着喂它。又说，宝宝看到没有？这只雌蛇，它有名字的，它的腹部也鼓鼓的，怀孕了。

方小比说老公什么时候养的？郑青说，祖父有在这里养过猎豹。又说自己前年来这里养的，没说他养过松鼠，在这里没被照顾好。以前的那个饲养人开箱，搞混了以为是空运来的食材，还没处理，他的松鼠就应激死了。后来饲养人也死了。

郑青拨开他的头发，嘴唇亲着他耳下皮肤那块儿，说等下带宝宝看其他的，热到了，教宝宝潜水，浅一点的。方小比知道是他本科时期。方小比攥着郑青衣摆，盯着那只蛇，蛇身缠绕树干，头颅向着他们。出乎方小比意料，没有邪恶，反而有丝懵懂，没通人性，也不好奇他们。

郑青和他说，要是雌蛇在和雄蛇交配前，雌蛇怀孕了，雄蛇会咬死雌蛇，又闷闷地说，结果后来买的那条太乖了，小黑，根本不靠近小金和小焦。临时给取的名字，本来是缅甸语。方小比搂紧郑青，说要是不乖，小金就可能死了？郑青下巴抵着他额头，沉沉笑，说也不一定呀，要是打不过小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