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枫听到这句话愣怔下来，简直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，茫然地抬起头望着蒋山，看上去傻乎乎的，蒋山捏了捏他的脸，

“小子，傻了？”

程枫如梦初醒般用力摇了摇头，

“没有、没有！”

说完飞快跑进了浴室，不一会儿就赤条条跑了进来，还微微喘着气，

“蒋叔，一起洗！”

还没等蒋山回答，就一把将蒋山公主抱起来，吓得蒋山猛地抓住程枫的肩膀，脸上发烫，面上却强装冷静地笑道，

“你这是发什么疯，不怕闪了你的腰？”

程枫羞涩地笑了起来，抱着蒋山泡进了水里，浴池有些小，水“哗啦”一下溢了出来，蒋山这才意识到一起洗澡是多么错误的决定，这么窄小，根本洗不干净，而且...

他的脊骨上好像靠着一个又硬又烫的东西....

他的脸“刷”一下红得透彻，不安地往前动了动，被程枫一把抱回怀里。

程枫的嗓音沙哑，贴在他的耳畔，

“蒋叔，别乱动！”

热气垂在蒋山耳畔，吹得蒋山不住打哆嗦，蒋山低下头睫毛颤抖了两下，

“小枫，你这样是不是不太舒服？”

程枫笑了，

“没关系，如果蒋叔害怕的话，我可以忍，反正我已经忍很久了，不差这么点儿时间。”

话虽这么说着，抵在蒋山后面的东西却越来越硬，蒋山犹豫了一会儿，

“我可以，我可以帮你洗的...”

“全身都可以吗？”

“嗯...”

程枫放下抱着蒋山的手，双眼亮晶晶的，露出天使一样的笑容，

“蒋叔，给我洗吧！”

那一瞬间蒋山觉得自己心脏好像被什么击中了，他不自在地揉了揉胸口，

“你想先洗头还是打沐浴露？”

“先洗头吧。”

“嗯，好。”

蒋山挤了些洗发乳揉在程枫的头上，他突然发现程枫发质非常好，头发柔韧又粗黑，忍不住笑道，

“你和你爸爸真的不太一样，你爸爸发质差还脱发，总怕自己到了中年变成秃顶！”

程枫眸子晦暗，嘴上却依旧轻松，

“你还给爸爸洗过头呢？”

“洗过，你爸爸有时候泡澡我就端着小板凳帮他洗头发，他这个人笨手笨脚，所以特别喜欢我给他洗。”

程枫仰起头，露出天真的笑容，

“那你当时也什么都没穿吗？”

蒋山脸瞬间涨成茄子色，在他耳朵上拧了一下，

“胡说八道，你在想什么，我那个时候还是个孩子，他结婚以后就是你妈妈帮他洗了。”

“那蒋叔是第一次什么都不穿和别人一起洗吗？”

“嗯...”

蒋山尴尬地用沾了泡沫的手摸了摸额头，

“第一次...”

“那蒋叔...”

蒋山拿起花洒向程枫劈头盖脸浇去，

“闭嘴！”

程枫被他浇得直接呛了水，一边咳嗽一边掩住笑容，面上还要装出委屈巴巴的样子。

“哪有给人这么洗头的？”

“哪有洗个头还话这么多的...”

程枫扑到蒋山怀里，活像一只巨型犬，

“我只是想更了解蒋叔，毕竟我对蒋叔的感情史一无所知！”

蒋山想要挣脱他，挣扎中却直接被程枫拉进了浴缸里，他整个人趴在程枫健壮的胸膛上，两个人皮肤间再没有一点缝隙，程枫的心跳声震得他全身战栗起来，他不自然地低下头，

“感情史...就...一直乏善可陈...”

他怎么可能拥有正常的爱情？这么多年来他拥有的一直都是虚无的幻想。

“蒋叔，你能抬头看看我吗？”

蒋山抬起头，程枫正朝他笑着，眼里蕴满亮光，好像天上的碎钻，

“乏善可陈是最好的，我才不想把蒋叔最快乐的时光让给别人，”

他吻了吻蒋山的额头，

“对我来说蒋叔就像天上的月亮一样，美丽皎洁，我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是只蹲在井里捞月亮的猴子，捞到最后只能是幻影，现在却能把你抱在怀里，真的就像做梦一样...”

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，

“蒋叔，答应我，无论以后我做了什么错事，你都不会丢掉我，好吗？”

蒋山望着程枫的双眼，一颗心简直要跳出胸膛，眼前也飘忽忽的，他攀着程枫的肩膀勉强道，

“我尽量吧。”

程枫呆了一下，失笑道，

“还真是蒋叔你会说的话。”

“未来的日子那么长，谁又能说得好会发生什么呢？但是现在...”

蒋山犹豫了一下，

“我可以吻你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