怨着,“……不就是上次让别人舔了几口吗,甚至都没有真正进去,哥哥就发了那么大火,爸爸都没怎么样呢……最过分的是,竟然还不让我出门了,要不是借着你的邀约出来,我可都要闷死了。”
……啊,那次啊。
周子翼迟钝的思绪顺着青年的话转动——那次还是他将杜逢生送回家的,玩了半夜的小少爷衣衫凌乱,脸上和身体上有着好几个吻痕和唇印,男女都有,可以看出当时玩得尺度有多大。青年醉醺醺地躺在车上,眉眼艳丽,脸颊两边是绽如桃花样的晕红,美得不可方物。
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,灼灼光辉,煌煌其华,却被一些不知好歹的、该死的贱人给玷污了一点流光,即使他已经当场将人处理掉了,却还是消散不了心中的杀意和暴怒。
不过那时他还披着发小的外皮,不想因此惹上杜逢生的厌烦,所以更彻底的事,他选择交给更适合的人去做。
他将小少爷抱回杜家,立刻被等待许久的杜家大少接过去。那个容貌俊美多情的男人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一眼,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眸底的暴戾与冷酷。
和他相比起来,杜家主就显得冷静多了,依旧保持着温文尔雅的神态,轻轻推了推眼镜,温言对管家吩咐,“送一碗醒酒汤过来,生生这么睡着,明早肯定会头疼的。”
说完,才不紧不慢地从大儿子手中接过青年,动作温和又无比强硬,“多谢周少将小子接回来,生生他一贯爱玩,叫周少多费心了。逢容,去送送周少。”
杜家大少杜逢容,比杜逢生大四岁,却已经开始进入家族企业了,其手段狠辣铁血,比起其父的兵不血刃、春风化雨,更喜欢剑走偏锋,在暗地里已经整死了多家敌对企业,在商界又号称“暴君”,顺者昌逆者亡,一旦招惹上了,若不见血便死不罢休。
而此时,这位商界暴君却只能不甘地握紧拳头,将珍宝交到父亲的手中,转头对他冷笑一声,“周少,走吧?”
周子翼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愤怒。
因为他也是同样,甚至因为身份原因,这份愤怒又加上了嫉恨、不甘等情绪,说起来,比杜逢容还不如。
只有一些极少数人才知道,那位杜家捧在心间上的杜小公子杜逢生,其实是一位双性人。
在他两三岁时,母亲就因病去世了,在父亲和哥哥病态般的爱和宠溺之下,杜逢生的童年极为不健全,性格也有一定的缺陷,无法对他人的情绪产生共鸣,随心所欲,没有常人的是非观念——不过这也更加剧了他的魅力,就像是一朵天生就被无数黄金和最好的锦缎包裹着的富贵花,什么都是最好的,要什么就会有什么,身边尽是爱恋和痴迷,没有任何不好的东西出现。
而这也就导致了这朵花在盛放到极致的过程中,根系却越长越歪,却没有任何人对此提醒一句——甚至他们乐见其成,只为了更好地独占这朵花。
在这些种种因素的影响下,又因为双性人本身的特殊性,杜逢生患有轻微的性瘾和肌肤饥渴症,通常需要在阳具、女穴、后庭三处地方都得到满足的情况下才能达到完整的高潮,而对他来说,获得他人的情感又是如此地轻而易举,这也导致了他玩得越来越开,男女不忌,只看重自己的欲望。
不过杜小公子天性傲慢,虽然沉溺于性爱和欲望,但大部分人只能在下面被他用肉棒肏,更多的也只能舔舔女穴,只有少数被杜逢生认可的人才能在他的同意下进入女穴和后庭。
所以对于周子翼来说,想要进入另外两个地方,不仅代表着可以完全占有杜逢生,更重要的是,能够借机稳定自己的地位,而不是只做一只用来随随便便纾解欲望的狗。
十一年的压抑和忍耐,令他对这个人愈发痴狂,好不容易品尝到了一点滋味,就更加无法再披上那层完美发小的皮囊,满心都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更多——更多杜逢生的味道,更多的占有,更多的信赖……一切只要是和杜逢生有关的,他都趋之若鹜。
无法容忍,更加无法接受的是——被那个男人压在头上。
因为这代表在杜逢生的心里,是要‘屈就’哥哥,所以为此拒绝、“舍弃”他的请求——而令周子翼不甘怨恨甚至害怕的是,杜逢生因为哥哥,因为那个男人,所以甘愿忍耐自己的欲望,甘愿“委屈”自己。
他和杜逢容地位的孰轻孰重并不是最重要的,重要的是,那一颗以往肆无忌惮、照耀万千而不偏颇一人的明珠,是否依旧一如往昔——对任何人都公平,也对任何人都凉薄,不会因此而偏爱某个对象。
这份可能的“失衡”,才是最令周子翼恐惧的,因为这说明——可能在杜逢生本人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——杜逢容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,再无人可以真正进入杜逢生的心里,完完全全、从内到外地占有明珠的一切。
不过任万般情绪涌上心头,周子翼也知道此刻不是最好的时机,他们才刚刚发展了第一步,不能被任何东西破坏,于是他将喉间的话语咽下去,面色如常地听着杜逢生的抱怨,甚至不时附和几句,用玩笑来将刚才的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