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尧的录取通知书早就收到了,新生入学时间定在九月十五日,眼见马上就到九月份了,尉尧自觉身体也养得差不多,该收拾收拾回T市准备开学了。
接到商云骞电话的当晚,他问了顾怀回去的时间,发现他家小顾总跟他想的没差,也是打算这几天回家。
尉尧愉快地躺在他大腿上,搂过顾怀的腰身,贴到他肚皮上听宝宝的动静。
顾怀有点儿不高兴他总关心那两只小崽子,但又很喜欢尉尧这样贴贴蹭蹭的,他别别扭扭地将人圈住,好让尉尧挨得更舒服。
“你开学了不许住校,要每天回家。”顾怀绷着脸命令,又觉得自己好像太蛮不讲理,他家尧尧不喜欢这样。他略微缓和语气,又补了一句,“有事儿回不来就给我打电话,说明理由。”
尉尧“唔”了一声,这些天相处的氛围太舒服了,他舍不得对顾怀说重话,况且他家顾总的要求不过分,高考前他不也这么过来的?
顾怀毕竟有孕在身,尉尧想让他舒服点儿,没多想就答应了。
顾怀这才满意了,任由小男朋友黏着他摸来摸去,不时对肚子里的宝宝说几句什么。他捋着尉尧一段时间没理的头发,稍稍有点儿长了,发质细软,怎么揉搓都很柔顺。
捋着捋着,他不自觉地摸到了尉尧脸上,小孩儿的脸颊凉丝丝的,往下碰到脖子却是温热,再下面……
顾怀目光逐渐幽深,看着尉尧露出来的那一小片胸膛,不由自主地将他的上衣向下拉,露出更多略显苍白的肌肤。
尉尧的皮肤本来就白,就算晒黑了,几天不见阳光也会白回来。这半个月顾怀限制了他出门的次数,加上大病了一场,尉尧的肤色更是白得病态,明眼人都能看出他身体状况不对。
尉尧过得也确实不算好,刚从昏迷里醒来的那几天,他小腹时不时一阵阵坠痛,偶尔会疼得直接吐出来,昏迷倒是没有了,但早上起来时总是头晕,严重时浑身发软无力,连下个床都是折磨。
最初尉尧十分担心自己的身体状态,怀疑自己好不了了。但一天天养下来,他居然恢复得挺快,医生说他年轻,身体底子好,但要是再这么糟蹋下去,早晚会把底子磨光。
他家顾总显然把这话听进去了,连着这么多天都没折腾他,有时候顾怀明显馋肉馋得不行,身体都在无意识地蹭他了,可看见他没什么血色的脸,还是硬生生忍住,一言不发地进卫生间自己解决。
不过半个月都过去了,尉尧的恢复情况很不错,做一次应该没什么。顾怀扯他的衣服时。尉尧就察觉了他的意图,正要起身回应,突然一阵头晕眼花。
“怎么了……尧尧?”
尉尧用力甩了甩头,费劲儿地坐起来,小心地没压到顾怀的肚子。他皱着眉头刚挤出一句“没事儿”,就被顾怀凶巴巴地瞪了一眼。
尉尧立马闭嘴了。
顾怀生着闷气把脸色发白的小朋友转移到床上,一方面气自己约等于零的自制力,一方面也气尉尧——每次不舒服,小破玩意儿就跟复读机成精了一样,就会说“没事儿”!
嘴唇都白了,还没事儿个屁!死了才能算有事儿是不是?
“我真没事儿。”尉尧喝了两口顾怀喂的温水,小声说,“可以操的,操人也没问题。”
顾怀拧起眉头,阴沉沉地盯着他。尉尧顿时不敢说话了,乖巧地拉过小被子盖好,眼巴巴地看着顾怀。
顾怀:“……”
就会装乖卖萌!
他一声不吭地将床上的人收拾好——经过这段时间,顾怀照顾起人来越来越顺手了,配上用衣服也日渐遮不住的大肚子,俨然有了点儿“贤妻良母”的范儿——毫不怜惜地把人撂下了,出门给医生打电话。
医生很快来了一趟,检查过后,表示尉尧没大碍,主要是低血糖,不过近期最好别有剧烈运动——尉尧顺嘴问了一句,才有了最后那句医嘱。
“那不剧烈的呢,温柔一点儿可以吗?”尉尧不死心地问,实在看不得他家小顾总憋得难受,他看着都心疼。
“这……”医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谨慎地看了顾怀一眼,委婉地说,“最好不要。”
尉尧:“那……”
“行了。”顾怀见他越问越没脸没皮,忍不住瞪了眼自家恬不知耻的小朋友,“尉尧,你有完没完。”
尉尧眨巴一下眼睛,委屈地低下头,不说话了。
顾怀:“……”
还装上瘾了是吧?
这件事儿就这么告一段落,虽然尉尧没什么事儿,但顾怀很自觉地遵医嘱,回家之前都不打算碰尉尧了。这次的蜜月旅行什么都好,顾怀回味又遗憾地想,就是可惜了度假期间一直都没吃上他馋的那口“肉”。
以及他蓄谋已久的某些东西也没能用上。
顾怀一边计划着回程,一边止不住地惋惜,谁知道就在回家的前两天,他家尧尧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那堆情趣用品,完美地弥补了他的遗憾。
“宝贝儿,你什么